赵远程一早在锅里炖上黄豆猪蹄，盖一掀开，雾气扑面，香飘十里，非要给她们装一锅带走，温悯生推脱不掉，只好捧着一锅猪蹄回去了。

回到院中，猪蹄还热乎，三人围坐在院中石桌坐下，一人一碗，就着热馒头，吃的正香。

温悯生想起那朵还没处理的玫瑰，从怀中拿了出来，轻轻巧巧夹在耳边，鲜艳的红与玉白的肤相衬，清丽极了。

“好看吗。”

阿偏十分配合的夸赞，裴涯絮则没有回应，像是往河里扎猛子一般低头，视线里只有碗中软烂的猪蹄。

温悯生轻笑一声，似有只漂亮的蝴蝶从耳边飞过，擦过耳尖。

裴涯絮意识到自己不该总是那么容易被击倒，于是紧了紧手心，又抬起头，笑道：“好看，不管怎样，允姨都是最最好看的。”

女孩望过来的目光万分诚恳，能说出如此笃定的话，一定是早在心中说了千万次。

温悯生瞧着那长睫下认真的眼眸，恍惚间看到那只白鹿的影子，同样的赤诚又温柔，专注又坚定。

裴涯絮忍着想低头的冲动，头一回直直与她对视，胸腔里的火越烧越旺，产生一种期望，让她想从这样的对视中说出自己的心意，以及自己那几乎不可见人的渴望。

然而仅剩的理智还拉着她，这般惊世骇俗的思想，允姨必然不会轻易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