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依然没想那么深,只觉得这莫名其妙的关注来的让人头疼。
悠悠靠在她身上,盯着那几份信,眼里烧着冷冷的火。
信里有那人名讳,唤金蝉。王奶奶又觉得这名字不好,和读书人不匹配。将所有信推到一边,又问了些细节,最后下了结论:“这个人不懂得体贴,只会卖弄。肚子里墨水不多,却能到柴家当先生,也不知道这身份是不是骗来的。看着不是好人家,还是不要深交了。”
王奶奶一生见人颇多,识人也准,青青本也无意,这下便当即决定应该把话和那位公子说清楚,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的交流,她都希望能到此为止。
从村里也不好带信去城里,出于礼貌着想,青青认为自己该去城里见他一趟。
机会来的恰好,这天舅舅与妻子觉得鲜少有时间陪她们,不免心中多有愧疚,便挑了个没什么活计的热闹日子,带两个女娃进了城,打算去吃些新鲜玩意。
城西有一家醉蟹馆,门楼高大,人来人往,门边上挑起一只纸糊的螃蟹,画的惟妙惟俏。下头缀有一串彩旗,随风飘扬。
舅舅平日会经过这里许多次,一直想找机会带孩子们来吃,苦于价格昂贵,他一个月的月钱恐怕也只能买来一对蟹钳。但前段时间他做工的那家人赏了他一张餐券,正好是这家醉蟹的,便带着家人们一起来吃了。
他们身上都是寻常百姓的衣装,店里伙计却依然热情洋溢,将人领到了二楼,视野相当不错,倚栏望去,可见白墙青瓦,连绵成海,起伏如浪。
先上了几样小菜,伙计点了四杯茶,见有孩子在,又去柜台抓了把蜜饯过来,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