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业?议事?

他微微抬眸,看着监生们。

目光所及之处,能瞧见他们各个心事重重,尤其在面对他的眼神时,更显得仓惶与狼狈。

宋祁越眉头微挑,行至教授案前。

看着匆匆翻了两页的卷宗,现下正落在下月月试的考题上,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国子祭酒每月上朝一次,汇报监生的旬试与月试成绩。

而这个旬试与月试成绩,在官家那里是有合格率要求的。尤其是这种关系到升舍考的月试,合格率更是需高达八成以上。

若监生成绩稍有下滑,那最后担责的也只有祭酒一人罢了。

轻则扣俸,重则革职。

而昨日他刚在清玉京中被大肆传扬,今日司业便匆匆找教授们议事……

寒门子弟也不似往日活跃,见到他时各个神色纠结慌张……

这若是说其中没点什么猫腻,怕是鬼都不会信的吧?

宋祁越抿起嘴角,眸中愈发阴冷。

这安仲林还处于水深火热之地,不知如何解决当下麻烦呢。

安如惊他,怎么就开始不老实了?

“九月将近,快到月试了……”片刻后,他缓声道,“此次月试关系到年终的升舍考试,若是不能及格,可就要与今年的升舍失之交臂了,诸位监生可做好预习准备了吗?”

这话落下后,监生们脸色微僵,似是被戳到痛处。

宋祁越视若罔闻,继续说着:“当年我家境贫寒、身子病弱,寒窗苦读十数载,才一路从谓南考到了清玉京。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磨难,终是凭自己的一腔热血和不服输,走到了今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