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见状略有无语,干脆侧目懒得看他。
而正此时,马车的帘子却又被再次挑起。
夕阳将温柔的光晕洒下,一位两鬓斑白、年近半百,但身形却依旧挺拔的老者,便施施然走下了马车。
宋祁越连忙上前笑迎,眉眼含笑看起来温润如玉。
“未想岑老突然造访,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他示意家仆将马牵去马厩,随即迎着岑家父子入府,粲然笑道:“不过热茶倒是已经提前备好了,岑老入府便可直接享用。”
听宋祁越这般说着,岑英国公禁不住侧目,稍稍打量了一眼。
他并未与国子祭酒相处过。
饶是小儿在国子学读书,他所了解的宋祁越,也是从大臣口中听到的。
而独断、迂固、脾气暴,便是那些大臣们,最常用来形容宋祁越的话。
然如今看着……
这宋公虽有些笑面虎的模样,但也远没有那些人说的,那般不堪。
如此想着,岑英国公便佯装无事的收回了目光,而宋祁越却在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起了嘴角。
众人一路寒暄着行至了外院的正厅。
宋祁越早已经将此处布置妥当,屋内香炉袅袅,茶香氤氲,水汽蒸腾。
墙壁上的水墨书画,此刻也洋溢着淡淡的文墨雅致之息,让人入室便觉身心舒畅至极。
岑英国公很喜欢这样的装饰,便忍不住四处踱步多看了两眼。
而宋泠,则是在行完小辈礼,于其面前露了个面后,便领着岑盛元往西厢房行去了。
说是有个比较高深的讲义,要与岑小郎君互相研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