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仲林恨啊。

怨毒的眼光落在宋祁越身上,但后者见状只是回以一笑,连眸光都未曾对他波动半分。

真是狂妄至极!自大至极!

但即便安仲林愤怒不已,可一切,却都已然成定局了。

一夕之间,朝中几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太子和三皇子分庭抗礼的局面被打破,众多在朝堂之上活跃的大臣也销声匿迹,不敢再发声。

而皇城司和轻车都尉,则是忙得脚打后脑勺。

每天都有各路人马出动,奔波于数地重新依法查案。

除了国子学月试当天消停了片刻,其余时间里,长街和郊外几乎都被马蹄声和兵甲声包围了。

倒是岑英国公仍旧巍然不动。

除了日常督促官家好好调养身子外,唯一的不同,便是对国子祭酒的态度变得温和不少。

文宣帝在这次早朝之后,也逐渐开始扭转性子。

以往的心慈面软变成了雷厉风行,遇事当机立断绝不拖泥带水。

牢狱中曾经因他心软,而被减刑的犯人们,也开始重新进行提审,并且坚决不再融入过多情感。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改变。

而大靖王朝,也似乎隐隐开始了,全面整顿的风潮。

若说宋祁越呢?

自然是安安心心的过舒坦日子,偶尔还领着监生们出去玩玩了。

毕竟他自始至终,都是处于党争之外的人。

加之他又颇受官家赞誉,还有整顿国子学风气、开府施粮等等文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