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刻钟后,椒香油炸鱼块也尽数出锅。除此之外,他还做了一道白灼菜心,以解今日鱼肉的油腻之感。

最后是三道菜上桌,对比前段时间的拮据,属实算是丰盛至极了。

齐伟岭美滋滋的斟了杯酒,思衬片刻后,又给宋祁越也倒了一杯。

“来祁越,咱们师徒俩喝一口。”他举杯,“老头子我已经年老体衰了,恐是不能跟着你再走南闯北了,今后独身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啊。”

宋祁越微顿了一瞬。

窗外此时有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阳光虽然不能完全透过桐油窗纸,却能在桌面落下些许的剪影,更是于酒杯中呈现出了鸟儿不断游动的画面。

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他很快便回过了神,似是理解了师父的话中之意,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旋即双手端起酒杯碰了一下。

烈酒入喉,火辣难忍。

他被呛的脸色发红,但仍旧笑的真诚无比,哑着声音说道:“师父放心,我会将您老在金陵城安顿好后再走的,待到几年后学成归来,定会为您养老送终。”

齐伟岭笑骂:“臭小子!就这张嘴会说……”

师徒二人又对饮了几杯,正待要开始吃鱼的时候,门外却响起了呼唤声。

宋祁越闻之落筷,起身出去查看。

栅栏门前正站着一位农妇,手上不知是拎的什么东西,模样看起来颇有些局促。

“您是邻居王大娘?”他迎上前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