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艺之精,其妙在心。更深层次,在于境界。
齐安生连夺五年头筹,即便是曾经再谦逊的人,现下也一定会有些飘飘然乎,认为五湖四海无敌手,他可独站豫安厨艺之首。
而这般心性在下厨之时,必然会影响到做饭状态,也必然会被陛下这个顶级老饕吃出些端倪来。
或许正因如此,才引出了这么一遭事。
就是不知这齐安生,能否看破这点呢?
“原是如此情况,小辈知晓了,多谢王大娘的告知。”
将事情缕清捋顺后,宋祁越便含笑着起身,寒暄几句后离开了此处。
既然知道师父此行并非乱难,况且还有齐安生在身旁跟着,那他的心便也就放进肚子中了。
至于接下来的这段时日,他还有旁的事情要做呢。
回到家时,阿桡已经将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屋内蛛网灰尘均已扫净,现下门窗大开正在放着朽气。
“郎君,我还翻到了这个!”阿桡见宋祁越回来,忙挥着手中的东西,粲然笑道,“好似是郎君的师父,留下的书信。”
宋祁越闻言上前,将那封信纸打开。
上头的字歪歪扭扭瞧不真切,能看出确实是齐伟岭的笔迹,大致写着——他只是与安生出去游玩一段时日,陛下还赐了银钱与些许侍从,虽不知到底是何种用意,但他们父子也不得不从。不过此行当是无灾无难的,兴许次年秋末便可回到金陵,倘若宋祁越先于他们回来,见信便不必过于担忧。
读过这封信后,宋祁越略有无奈,“这老头……”
不过这倒是也证实了他适才的想法,陛下此举,竟然真的只是为了让齐安生调整心态。
啧,这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