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少女认真而又虔诚,仿佛这段舞蹈是刻在她生命中一样,熟练到有种散漫的肆意。荒川国重微微用手里的折扇抵住额头,他越来越觉得水野优子很奇怪。
不,不是说她本人。奇怪这个形容词并非是他本意,而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奇怪。
如果说自己是因为她像梦里的巫女而对她有着过多的关注,那么自己到底是把她当成了那个梦在现实的映照,还是只是一个替代品?这对于一个才刚刚十八岁的少女而言过于失礼。但是如果不是,那么……
“呜哇,优子前辈跳神楽舞的样子真的好好看。”
往旁边瞥了一眼,荒川国重听到早川堇小声的惊叹,刚想用手里的扇子敲下她的脑袋却又顿住,抬起头看着看台上的少女。
他看人很少关注对方的相貌,但是台上的少女或许是因为穿着这一身巫女服,显得比上次在早川家见到她的时候更加清丽。在她快速转身、随着乐曲踏步挥铃的时候,衣角飞起的同时台上的光线打在她身上,朦朦胧胧地仿佛真的有水雾环绕。
“啊呀,只能说不愧是优子。”
素盏鸣尊笑眯眯地看着引动天地灵气的巫女,时不时还点评两句:“不过是不是她最近没怎么练刀啊,刚才我都看到她漏了两个破绽了。”
“……”
“还有还有,稻子你看,这神乐铃是个假货一点用处都没有,她原本的神乐铃没了,我们再做个送她?”
“……”
“哦哦哦刚刚那个旋转好看!”
“须佐。”
“嗯?”
素盏鸣尊旁边面容温柔的妇人微笑着抬起头,她明明是应该很美丽的面容,在旁人看来却留不下太多的印象:“上个月优子说你有私房钱,你不让她说?”
“……”
哦豁,完蛋。
素盏鸣尊突然打了个冷战,感觉到耳朵上的疼痛嗷地一声给自己叫屈:“优子是和别人开玩笑,开玩笑的!”
“那孩子的个性你知道是从来不会对我们说假话的,坦白从宽!”
“我错了我错了,东西缠在家里插花瓶子里的花枝上!”
刚在台上谢幕的优子耳朵微微一动,听到某两声外人绝对不可能听到但是在巫女耳朵里简直就和现场直播似的声音,默默地当自己没听见。
怎么说呢,这个藏法可真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