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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关上之时,孟寒舟又退回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别再喝酒了。”

她盯着重新合上的门,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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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寒舟走后,顾南嘉顿觉不爽。

老婆醉成那样,哭成那样,一觉醒来后,他竟然连提都没提。

她昏昏沉沉,又回房睡了。

只剩下茶几上的药孤零零地躺着。

睡了一下午,迷糊之中,她好像又烧起来了。

在难受中醒来,她给孟寒舟发了条消息,说又发烧了,但她不想去医院。

她潜意识里觉得,发烧这件事,只要孟寒舟在就会好。

孟寒舟没有回。

手机砸到脸上,吃痛的瞬间,她想起丁茹很早之前提醒过她的话。

她不坐班,每天有大把时间,他工作忙,两个人过得像有时差。

有意思吗?

好像是没什么意思。

她发觉自己倾注太多注意力在他身上了。

她起身,慢吞吞在家里溜达。

路过客厅吞了中午忘吃的药片,路过餐厅,她把冰箱里的退烧贴拿出来贴上额头。路过书房,她随意一瞥——

书桌上堆满了信封和信纸,都是她前一晚拆开的。

发烧症状加重,信封和信纸散发出的味道让她反胃,上面的文字如同蚁爬,在眼底旋转,看得她阵阵盗汗。

孟寒舟没有帮她收拾,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这凌乱的状况。

唔,他也给喜欢的人写过信呢……

她把那些信纸恨恨地拨到一旁,从桌底摸出一个精致的礼盒。

虽然这些天被孟寒舟的白月光酸得不安宁,她还是没忘了他的生日。

她在他房间里翻他笔记时,看到了力透纸背的字迹,便决定生日送他一支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