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忽然上下游移:“奥拉,你这么白,穿着黑色一定很漂亮——”

倏忽,砰的一下,一大罐的火焰威士忌凭空而起,干脆利索的全部浇在他的头上,日夫科夫嚎叫一声,那些黄色的燃烧液体便从他的脸上,滴落进了发烫的牛肚汤里蒸发。

奥拉一时之间不知是安慰他,还是因滑稽而大笑。

“奥列格!”她最后喊,“清理一新!”

日夫科夫脸扭曲,砸吧嘴:“味道不错。”

“我出去一下。”奥拉怒气冲冲的看向门外,拿起魔杖。

她打开门,特意把门缝留着,她独自一个人钻进了破釜酒吧外的麻瓜街巷。

奥拉指着空气:“再不出来,我赏你几个火焰咒。”

四周没有一丝响动。

良久,有一个干涩的声音响起:“你们要在一起结婚是不是?”

隐形衣丝绸般滑动的掉落下来,安静无人的巷子里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哈利穿着傲罗的制服,脸侧着,睫毛在眼镜里扑闪着。

“阿尔托觉得我们很合适,”奥拉冷冰冰道,“这就够了。”

他话在喉咙里滚过一圈:“我不觉得日夫科夫很好啊。”

“你又没接触过。”她说。

哈利低着头,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宝贝似的捧给她。带着凉意的镯子被他挂在她的手腕上,像是一绸的月光。

奥拉垂眼,一滴珍珠般的水滴从睫毛快速落入衣襟。

他举起她的手,然后把自己的银绿色去碰她的金红色,两个手镯就在巷子里泠泠作响。奥拉越听越难过,一股酸涩的感情从头顶冒到每个角落。

每一次碰撞,都像是蛇的胆汁使心脏缩紧。

“别在撞了,”她艰难说,“我不想。”

他停下来了。

过了半响,哈利唇边泛起自嘲:“所以,这一切只有我一个人记得那么清楚,只有我一个人记得这个镯子,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在黑湖边骑扫帚,去看夜景,你的棋也是自己学会下的,对吧?”

奥拉捂住耳站在原地,她眼神涣散,假装自己没听见。

但她的脑子却不由自主的翻滚着记忆。

“我真的很想你,”他喃喃说,“每时每刻,之前在逃亡还是再出任务,我就把镯子掏出来看一看,我想到你就觉得快乐。”

奥拉幻想出了,他们三个人生着火,赫敏和罗恩正悄悄说着话,只有他坐的很远,落寞的盯着手镯,甚至还要靠着火花看清自己的手,他的前路一无所有——

哈利垂下眼,“我以为,你也是一样的……”

奥拉终于忍不了,她脱下手镯,泪眼朦胧的指责:“别这么说了,行不行?我想过别的生活了,别让我再想到之前的事情了,我想到以前都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