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迟都没有动。

奥拉疑惑地感受着寂静,和突然停下来的脚步,她正抬起头时,带着胡渣的男人重重的吸了一口气,镜框朦胧,他嗓子沙哑低沉:“我也最疼你。”

奥拉没头没脑地哦了一声。

哈利狐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因为下一秒她就开始唱起来弗拉察雄鹰队的队歌,仿佛刚刚看完一场球赛。

早在四年前,他就在那辆列车上知道了,哈利也被人深爱着。

他的镜框根本看不清路了。

*

奥拉是个十足十的醉鬼,这一点不比英吉利海峡内喝醉就躺在草堆里的人好上多少。她先是从沙发又蹦又跳到了床上,接着是呕吐,然后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下次你在喝那么多,”哈利恶狠狠的说,“我就把瓶子砸了。”

她安安静静的睡在他的床上。

他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她,伸出手,把她柔软的发丝撩开,奥拉下意识的蹭了蹭手。

“把飞箭队撞倒,它只是一只猫……”她还唱着,嗓子哑着。“雄鹰们飞上天,把飞箭队撞倒……”

哈利低下头,“赢了,第八百五十三届欧洲联赛赢了。”

奥拉一下子兴奋起来,想从床上跳跃,结果却撞到了哈利的下巴。他龇牙咧嘴的揉着下巴,少女却将湿漉漉带着酒气的唇印了上来。

他压抑不住的嗯了一声,像是细微的痒意被人激了出来。

“给、给我讲一讲怎么赢的。”她娇蛮道,带着一种从水底刚潜出来的哑。“卡夫卡!”

哈利回想了一下战局,正想到她的银发闪烁时,奥拉就伸直手,触碰到他的胸膛的凸起,他情不自禁叹息似的嗯了一声,带着水渍的部分往前一挺。

还没发生。

等她缩进怀里,断断续续的鼻音像只猫,他便顺理成章的俯下腰攫/取她……

在眼前一片白光烂漫之际,奥拉似乎看到了烟花。

*

“起来了,”男人珠子大的喉结滚了一下,抑制着沙哑的性感。“你还要上班。”

奥拉卷缩在被子里闭紧眼,发出不满的哼声。

他无奈的伸出手臂,揉了揉她的银丝,等他揉乱了,奥拉一点醒来的痕迹都没有。他低声威胁道:“快点,别等着我写你的出勤表。”

她视若无睹的睡着。

奥拉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在扫帚上飞着,突然被木棍戳到了,她又梦到自己去了医疗翼被灌着喝了魔药,冲气球的很多情节。

没过多久,哈利懒洋洋的穿着睡衣,来拍她的背:“起来。”

奥拉继续往里面缩。

等着她迷糊的感觉到有人不厌其烦的戳她背时,奥拉委屈的啊了一声,拖着长长的音调在床上滚来滚去,眼睛就是不肯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