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白至善打断他,然后低下头。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你就这么快回我。”
沈言忍着笑。
“今天的糖送到了,是新的一轮,我走了。”不逗她了。
“好……再见。”
-
白至善坐在房间里,盯着玻璃瓶里的糖果有些失神。
原来已经这么多了,快满了。
下巴垫在手臂上,白至善手指在上面轻轻敲扣,当当响。
隔天。
白至善和白琦琦窝在沙发里看电视,门铃突然响了。
白至善看眼沈言不久发来的信息——
今天也有糖。
然后想也没想走去开门,门打开的那瞬,一股力往她这边推,让白至善不自觉退后了几步,然后就看到李晔急冲冲推开门走进来。
白至善还没反应过来,李晔掀开她衣服,带着茧的手指重重摁着她淤青的皮肤,两眼瞪红。
“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至善只觉一阵痛意袭来,接着便是想挣开,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一副极其狼狈的画面开始。
这是耻辱,见不得人的伤口。
李晔死死抓着她,大声再次重复:
“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至善还是没说话,继续扯下掀开的衣服。
“你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他打你不会跟我说吗?!他打你的时候就不会躲吗?!我前些天忙,没来得及收拾你,现在你好好把话给我说清楚了,白伟鸿打你有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的!说话!!!”
李晔的歇斯里地,成功挑起白至善心底的一根刺,一针起而刺痛全身。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语气充满嘲讽,却平静得可怕。
“我是你妈!!”
“是吗。”
“爸为什么打我,你知道吗。”
李晔两眼通红得可怕。
“因为你啊。”
白至善弄开她的手,让衣服自然垂下,遮住那可耻见不得光的一面。
“满意了吗?”
李晔的眼神充斥的怒火很快给愧疚、心疼覆盖,一时竟说不出话了。
气氛沉的宛如坠入了冰窖。
“为什么不跟我说?”
“没有任何理由。”
“那为什么不躲?至善,妈妈了解你,你不会这么傻地让人打,告诉妈妈,为什么挨打?”
白至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