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除了阿姨在打扫,再无其他人。
沈言背着吉他走进自己卧室,经过客厅的时候停顿了下,接着继续走。
“你们看着弄,我洗澡。”
走进卧室,卸下吉他,沈言边脱着上衣边往浴室走。
白至善早早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耳边传来很小声很小声的旋律,不注意听或许都察觉不了。
白至善手肘撑着软绵绵的床,脸上带着刚睡醒的茫然,手下意识做了下摘耳机的动作。
没有。
音乐是从外面传来的。
估计是主人儿子回来了。
房间是黑暗的,唯有外面的光线透着门缝泄进来,偶尔走过人,闪过一片黑影。
后半夜,音乐声停了,人走动的影子多了起来。
“这间房打不开怎么回事?”
“打不开,去其他间睡不就行了吧,估计沈言他爸妈放什么东西在里面。”
门把动了几下,房门给几个男孩关上,整栋房子都陷入了黑暗。
白至善早已酣睡,在梦乡。
-
第二天。
白至善醒来时已经九点半了,她惊得坐起来,细软的发随意垂下来,遮住她半张脸。
有时候睡得早,反而起得迟。
白至善慢慢清醒过来,洗完漱走出来,打开房门,穿着棉拖无声走出去。
还没到厨房,隔着一厅的距离,就看到有个男生站在里头,拿着平底锅翻弄着什么。
那男生放下平底锅,嘴里叼着筷子,一个侧身过来,视线就这么直直撞上她的。
大眼瞪小眼。
男生看她的眼神由诧异转为探究。
白至善朝人一个礼貌微笑,倒了杯白开水,喝完后,有些尴尬地走回房间。
男生盯着她一会,转回去接着弄早餐,耸拉的眼皮一动不动,然后毫无情绪起伏、语气平平“卧槽”了声。
不一会,几扇房门打开,几个男生走到厨房门口,瞅两眼里边。
“这么早?”
“饿了。”
做早餐的男生停下动作,说:
“沈言有妹妹?”
“?他有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还没睡醒呢,沈言哪里来的妹妹。”
“那我刚才看到一个女的出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厨房门口几个男生摸不着头脑,听着皆是一愣,然后异口同声道:
“沈言金屋藏娇?”
“哪呢哪呢人哪呢?”
“刚才还在这,估计回房里了。”
……
沈言是被那帮人吵醒的,昨晚熬太晚,还没睡够,这会头发睡得横七八竖,一脸起床戾气,靠在门框上,看着堵在门口的一帮朋友,眼神无声质问: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