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也是一样。
每天都是她主动,这次,她也希望帝临能主动一次。
哪怕……是她用计策讨来的!
灯光下的她,双颊粉红,半眯的眼睛,映着屋顶水晶灯的灯光,如一道璀璨星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意,目光显得有些迷离。
那眼神似乎是在看着他,又似乎是在对他笑。
那样的她,美得动人心魄,让人忍不住贪心地想要将她拥有。
帝临抬起手掌,裹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小脸。
君轻很配合地歪了歪脸,男人拇指落下,刚好落在她的唇角。
那样娇嫩的肌肤,似乎他只要稍稍用力就会帮她弄伤。
喉结上下起伏两次,帝临垂下睫毛,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多想,弯下身来,他极克制地在她颊上轻轻亲了一计。
刚要起身,女孩子头一歪,唇已经贴上他的。
……
……
十九岁的女孩子,如同酒水里浸过的青梅。
些微有些涩,更多的却是甜,裹着花雕酒的味道,让人舍不得把杯子放下。
只恨不得就这样痛饮一生,在这一片香甜的花雕酒里。
长醉不醒!
门外。
管家捧着新榨好的醒酒用的橙汁,开到君轻门前,正抬手准备敲门,紧闭的房门已经被人拉开。
帝临急步冲出来,差点撞到他身上。
“四哥?”
门内,隐约传出女孩子的声音,含糊不清,似乎还醉着。
“好好睡觉!”
帝临一把拉上房门。
管家抬抬手中的托盘。
“先生,果汁!”
“滚!”
帝临冷冷地回他一个字,大步直向走廊尽头自己的卧室。
管家捧着一杯果汁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到底还是转身走向楼梯。
大步走进卧室,帝临转手将门闭紧,一把扯开身上的西装走进洗手间。
捧起冷水洗两把脸,他抬起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男人,西装扣子松着,衬衫衣襟上一片细碎的皱折。
看那姿态,似乎是被一只手用力拉扯过,第二颗扣子都已经有一半脱出扣眼儿。
帝临扯过毛巾,用力抹一把脸。
沾着水滴的唇,少有的艳。
如果仔细看,还能隐约看到唇角处有淡粉的痕迹,那是……
女孩子的口红。
闭了闭眼睛,帝临转身站到花洒下,一把拉开开关。
流水浇不掉酒意,看似清淡的花雕酒,反而更上头。
一墙之隔。
女孩子在黑暗中大睁着眼睛,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映亮她的小脸。
那对眼睛眼角向上弯着,映着月光,亮闪闪的,像只阴谋得逞的小狐狸,哪里还有半点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