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特缓缓点头：

“没错，除了最初因为能力不足放跑了一些海贼，我对海贼的态度就是宁枉勿纵。”

他当然知道，除了“黑腕”之外，泽法还有另一个响亮的绰号：

“不杀！”

在海军本部，流传着这样的信息，42岁之前的泽法从来没有杀过一名海贼！

虽然雷特不知道，在不杀人的情况下怎么消灭海贼——总不可能把所有的喽啰都塞进监狱进行改造——但所有人都这么说。

即使是42岁之后，因为妻子和儿子都被海贼所杀，泽法对海贼产生了无比的憎恨之情，但至少在雷特的认知中，这位教官依然不是那种不问缘由、大开杀戒的类型。

这个时间阶段的泽法，心中的信念还没有彻底崩塌，对于正义、对于海军，他还坚持着曾经的追求。

“我知道教官的信念，恕我直言，我不仅无法理解，也不会接受。”

雷特并不避讳，他直视着泽法的双眼，慢慢地说道：

“在这个时代，想要在海贼之中找出一个双手干净、没有沾过鲜血的人，可比在风月街里找出一个身体干净的人……难得多。与其寄希望于这些海贼改邪归正，还不如让他们下辈子重新做人。”

他的观点在这个时代属于主流的声音，因为海贼的罪行根本不需要说明。

雪茄上的火星忽然明亮了一点，泽法的嘴里吐出了一道烟雾：

“老夫不会要求你贯彻不杀的信念，雷特，但老夫希望你能坚持自己心中的正义，不要让过分的杀戮蒙蔽了自己的双眼。”

雷特的嘴角无声地翘了起来：

“泽法老师，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