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葵心情复杂,深吸一口气放平语调,“我得罪你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钦怡这样的优等生,大抵很少有做坏事被抓包的经历,结结巴巴半天没解释出一句。

低头看向地面的瓜子壳,余葵的神情有点受伤,“就因为我成绩差,拉低了班级平均分,影响到其他同学?”

女生终于摆手,“不是的。”

她尴尬得手足无措,干脆闭眼低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那么讨厌你,是姜莱,她让我这么做的,我没办法,我不敢得罪她。”

说罢,两手胡乱把瓜子壳扒成一团,重新塞进口袋,逃也似地离开了作案现场。

留下余葵对着剩下的零星残屑无语。

她和生物课代表姜莱也无冤无仇,哪里又得罪人家了?

隔天周五,下早自习,老天爷很快就安排余葵知道了为什么。

“……分班以后,班长选理,余葵肯定学文,姜莱你就别杞人忧天了,到时候他俩连面都见不上。再说,余葵成绩都差成什么样了,能上个二本都算不错,他俩根本没有一丁点儿发展可能。”

“这怎么讲得清楚,我哥说,不管多聪明的男人都肤浅,都喜欢长得漂亮的。就算那个土妞病秧秧的,回回考倒数第一,班长还不是自习课回头跟她讲小话、借她作业抄,替她打掩护…咱班里传成那样了,也没人出来澄清,说不定俩人背地里都好上了。”

传成哪样?

余葵有点好奇,她在厕所隔间,腿都蹲麻了,扶隔板起身,原地走动。

说话的两人就是昨天帮衬陈钦怡的女孩,都是姜莱的小团体。后者话音才落,就被姜莱一口否决。

“不可能,宋定初说过他中学不谈恋爱的,是余葵偏要缠着他讲话,烦死了,自己不学也不让别人学,一颗老鼠屎搞坏一锅粥,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她就是喜欢班长,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