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稍微有两分姿色就可以为所欲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要是考那个成绩,我都要羞愧死了。”

……

余葵是个平和且惰性极强的年轻人,大多时候,她懒得做无意义的争执,只觉得别人吵闹。但这一刻,也许对方确实戳中了她最卑微的地方,就连她开心了一整天的经历,都因为她蒙上了被窥探的阴影,余葵忽然不能平静了。

都说枪打出头鸟,可她从来到这所学校开始,已经尽量低调地把自己藏在人群中,成为班级里的边缘人物,为什么还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喜欢时景究竟犯了什么罪?她竭力克制自己,从未付诸行动,也从没想过得到他,凭什么要遭遇她们无端的揣测和羞辱?

她的眼睛渐渐黑沉,袖子下捏紧了拳头。爆发的前一秒——

谢梦行拎着卫衣帽子挪开她,咯吱一声拉开两个女生跟前的桌子。

姜莱还在写字,面前突然就空了,笔尖猝不及防在本子上划出长长一道尖刻的划痕,她抬头怒道,“谢梦行你属狗吗,这么会护主子,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刚才不是提我了,你也很清楚我是什么角色了吧,不坐实岂不是让你太失望。”他眉眼料峭往中间一站:“余葵说让你们把她的本子物归原主,喜欢装傻还是听不懂普通话?当聋子有意思吗?”

不同性别自尊心也有高低之分,年轻男女对骂,羞耻程度有时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汤晓珺的心理素质差一点,眼睛立刻红了,把本子扔回他怀里,“给你就给你,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一个男生来找女生麻烦,你丢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