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走近,才见她脚边地砖上有群路过搬食物的蚂蚁,余葵正用小树枝在为它们清理小石子路障。

她的日记就常常画到这些小动物的琐事,现在人都高三了,还是没变,可见人童真有趣起来,是不以环境为转移的,他只觉得心都融化成了水,撑着膝盖弯下腰。

“你要看它们搬完吗?”

余葵正入神,闻声赶紧丢开树枝,背着手假装什么也没干,“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那么快就好了呀。”

“只是办个入住而已,用不了多长时间。”

时景起身推车,偏头看她,“小葵,你刚怎么不进来?”

余葵不自然地挠了挠短发。

“我的车没锁,我还得看车嘛。”

骑行回家的路上,时景提起来。

“裴姝她是我妈妈朋友的孩子,昨天下午离家出走,家里人找她一天了,我没想到她任性到这种程度,还连累你跟着晚回家。”

余葵忙道,“没事的,能帮上忙就好。其实我也离家出走过。”

时景的轻嗤从风里传来。

“她和你怎么能一样。”

余葵在骑车,没法回头,无从辨认他的神情,也判断不出他话里的“不一样”,究竟是哪重意思。

她忍不住问,“你们认识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