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匀表情诧异。
余葵也惊到了。
谭家的家教很严,谭父和余月如的教育理念简直一拍即合,今天这种话,能从他俩的嘴巴里说出,简直叫人不敢置信。
于是出餐厅时,两人背后多了个拖油瓶。
虽然有点膈应,但余葵更开心自己终于解放了,压低声问时景:“你是会读唇语吗?怎么能把人猜那么准呢。”
少年漫不经心答:“成年人很没意思的,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靠利益交换联结,但凡有能取巧的捷径,他们愿意付出尊严精力代价,人脉掮客因此成为了一个暴利的职业。你觉得他们的世界神秘,其实一个人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在他的言谈举止间,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脚步微滞,眼神示意余葵,她身后的继姐怎么办。
余葵想了想,折身往回走几步。
开门见山跟谭雅匀商量,“反正我们关系不好,用不着听大人的绑在一起活动,我妈不在,你也用不着装姐妹情深,爱去哪儿玩就去哪儿,我们就在这儿分开走。”
谭雅匀掀起眼皮。
越过余葵,朝她身后看了一眼,这个距离,时景听不见她俩对话。
乖巧一整晚,她终于摘下面具,“凭什么?”
余葵:“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我不想跟你一块儿玩,就是这么简单,你要当牛皮糖吗?”
“你以为天底下的人都跟你一样。”
谭雅匀举起卡,“每一笔消费记录都会发到我爸手机上,不管你愿不愿意,这是我爸给我的任务,他让我出来买单,不是为了玩。”
她眼神凛冽反问,“难不成你觉得时景是你的私有物?还是要我回家告诉我爸:你俩在谈恋爱,不希望第三者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