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把外套塞到他怀里,正要跳下公交,被他抓了下手腕。
“小葵,我说实话吧,其实,我不想把包换回来。还有,不要蔫头耷脑,开心点儿——”
司机催促,他松开手。
等余葵站定回头,后门已经缓缓阖上。
少年隔着玻璃窗冲她笑了笑,他口型动了动,说出下半句。
你今天很漂亮,笑起来眼波像春天。
余葵没听清。
她回忆着那口型,不太确定,时景又夸她?
城市春日,暗香在夜色中浮动。
路灯下,林荫道里触眼皆是繁盛的嫩绿与粉白,樱花瓣纷纷扬扬打卷下落,缀了一朵在发间,余葵转身看广告牌的倒影才发现。
灯箱映亮她的脸,刘海被车窗揉得纷乱,眼睛发亮,双腮绯红。
没了外套保温,余葵抱着胳膊哆嗦小跑回家,快进保安亭时,小区外墙阴影中走出一个人。
她吓一跳。
“你来这儿干嘛?”
谭雅匀还穿着分别时的小礼服裙,不知道已经在这等了多久,她像是察觉不到冷,堵在她必经的道上,冷声质问,“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要回家了,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余葵莫名其妙,绕开人往里走,却被一把抓住手腕。
谭雅匀钳得很紧,挣脱不开,余葵手腕发疼发红,推了她一把,没推动,生气道:“有病吃药,你给我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