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开人群。
“发生了什么?”
见是时景,有人三言两语叙述了事情经过,“…120快到了,谭雅匀疼成这样,老师也不敢贸然动她,余葵这次闯大祸了。”
午间热浪袭来,人群喧嚷,蝉鸣不断。
余葵被老师和领导反复盘问过几次,仿佛她已经成了一个罪犯,从好好解释到漠然否认……整个过程,她脸上没露怯色,却仍难忍内心惶惶,掌心不停渗汗,指尖全是凉意。
直到被人从后面握住手。
干燥温热的掌心抓紧她,像是要把勇气传导过来。
余葵鼻酸回头。
少年的低沉的声音如羽毛般落在耳边,“没事的,你说没推,就是没推。”
午休时间。
医院里,谭父、余月如、程建国三位家长齐聚一堂。
姚老师才头回搞清楚俩学生背后复杂的家庭关系,在校领导面前焦头烂额。
“重组家庭,这么重要的事,开家长会怎么从来没人跟我沟通过……”早知道,她根本不会安排两人同桌。
谭父平声静气打断:“老师,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我女儿在高考前在校园里被车撞到小腿骨裂,高考当天她极有可能打着石膏上考场,都不说身体的损伤,就说中间耽误的这些复习时间,极有可能影响她一辈子,这事儿学校得给孩子一个交代。”
校领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