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网上买东西,不知道谁寄来的。”
陈钦怡大着胆子猜测。
“不会是时景吧?”
她忙替余葵进门查看,保安在储物柜翻找半天,嘀咕:“同学,这文件袋上上周就送到这儿了,怎么今天才来拿。”
“上上周?!”
陈钦怡打量着手中的手写寄件单,转头大喊:“小葵快来,寄件时间是时景走的那天,地址…怎么会,是首都国际机场寄来的?不管,反正是他的字迹!”
看着余葵拆包裹,陈钦怡艳羡,“你俩关系真的好好啊,小葵,他连班长都没理,只给你一个人留了东西。”
听她这么说,余葵非但没有开心,只觉得鼻酸。
努力控制着手不要发颤,撕开封口,这个时景离开当晚就从北京寄来的包裹里,除了一支u盘,只剩一块时景不在学校时常戴颈上的小玉牌,用细黑而牢固的绳子穿着,她这次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枚平安牌。
没了?
余葵悬着心,深呼吸,使劲倒了一下文件袋,总算,最后倒出一张对折的纸片。
展开,上面仓促潦草写了两行字。
像时景这样把工整美学刻在dna里的人,余葵隔着纸面都能感受到他当日的心绪混乱。
“小葵,我回北京了。
没法陪你高考,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