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并不在意他话里带刺,平静道:“余葵慌了一夜,你安慰两句,她看起来好多了。”
他的态度叫向阳浑身不自在。
“我是医学生,比不上你妈妈能立马安排手术,也只能安慰两句了。”
想了想,他又道,“小葵是扁桃体发炎吧?她明天嗓子该哑到讲不出话了,你回家路上给她买点儿川贝和枇杷煮水喝,她从小都喝这个,管用。”
“我会的。”
时景用余光瞥他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还在喜欢她么?”
“喜欢什么?”
反应过来,向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地,寒毛都炸起来,“你说的该不会是小葵吧?”
时景耸肩。
“哦,原来你不喜欢。”
“怎么可能!我们一块儿长大,跟兄弟姐妹似的,从她穿开裆裤起,什么狼狈的样子我没见过,我怎么可能喜欢上她,你会跟自己的妹妹谈恋爱吗?多畸形、多离谱……”
时景安静等待他一大通话讲完,才点头。
“很好,我们达成共识了。”
向阳像被扼住了喉咙,意识到时景只是在故意引他否认,沉默了两三分钟,才重新开口。
“时景,我发现你小子挺阴的,这点倒是跟从前一样,高三看电影那晚上,有人到教室门口找余葵表白,是你把徐方正绊倒,让水撒她卷子上的吧?”
“彼此彼此,把那男生撵回教室的老师,不就是你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