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骄傲昂起头颅。

上了清华怎样,大厂主美又怎样,自己老公一年的收入几十万美金,折合人民币三四百万,在上海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还坐拥千万房产,余葵哪怕辛苦挣一辈子,也很难过上她今天的优越生活。

在场几人心思各异,个个等待着下一秒扬眉吐气的时刻到来,除了余葵——

分别大半月,她心里只剩想念。

越临近酒店门口,余葵心跳得越快,明明从前一个人呆在北京,六七年都过来了,谈恋爱后短短几个月,她的心理状态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忽然对人有了依赖。

强烈的依赖戒断反应令她无所适从。

东西找不到了,哪怕只是件忘记放哪儿的衬衫,也要第一时间发消息问他;上网冲浪瞧见好笑的事情,每每回头分享,却只瞧见空荡的房间;做了厉害的事、哪怕只是画完一幅满意的作品,比成就感更深的念头是,假如时景在就好了。

这大概就是时景的阴谋吧。

无微不至渗透进她的生活里,让她甘愿被这张温柔细密的捕网笼罩。

离酒店大堂只剩几步,余葵一眼瞧见了在那儿等待的背影,黑色风衣更衬得他身形颀长高大,清俊挺拔。

城市的白昼即将落幕,几盏霓虹灯初起,背景的干道车来车往,光线交融,他就是这时,在檐下若有感应般回头。

天地失色,烧红的晚霞更衬得他皮肤冷白,灯光错落将他昳丽的眉眼点亮。

“小葵。”

他眸光灼人,胳膊敞开,唇畔的笑容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