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响声不同,那声音隐隐约约地被什么隔着, 似乎像是从隔壁车厢发出来的似的。

但落在空间中的只有这一号车,又是从哪里来的隔壁车厢呢?

卖药郎没有说话,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退魔剑。

“就像你们说的那样……这里,还剩下一个人。”

拉门在没有人动的情况下, 缓缓地打开了。门的那一边, 站着本该和其他人一样,从车里消失的森谷。

他像是中邪了一样,一步一步地走回车厢内。

随着大门缓缓关闭, 远处传来时钟的滴答声,森谷好象是被按下了开关一样地,猛地回过了神。

“这……这是?!我……我在哪?”

卖药郎:“你仍然在这辆列车中。”

留着一撮小胡子的中年男人顿时慌了起来。

“那……那大家呢?除了你们以外的人呢?!”

阿芜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坏心眼的笑容,存心想要吓唬吓唬这位真凶。

“大家?当然是已经掉出去了呀。”

“看起来,这场闹剧也该进入尾声了。”

黑衣黑发,头戴帽子的青年说着,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少女的小脑袋。

“呜哇……!你干什么啊!”

“人家要开始收尾了,你还傻杵在这干什么?”鬼灯皱着眉,手上力度加大了不少,成功收获了阿芜的一串大呼小叫。“还不快把被你卷进来的笨蛋一起带走,不然一会儿你自己跟对方解释。”

怎么现在听起来整件事变这么复杂好像都是因为自己似的??又不是她把这件事搞砸的!

不过心里抱怨归心里抱怨,该干的正事,少女还是会乖乖去做的。

“你呢?你不走吗?”

把青年按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挪开,秉着青梅竹马的良心,阿芜问了一句。

“我还要处理后续的事,你走你的。”

想到市川节子的灵魂还未被超度,以及很可能会出现的新亡者,阿芜朝鬼灯吐了吐舌,毫不留恋地扭头走向了一直一言不发看着他们互动的富冈义勇。

让他一个一般人待在这种空间里终归不是啥好事,万一一会儿搞死森谷,化猫记着刚才那一刀之仇,朝他发难该怎么办?

“嘛,这场闹剧你也算是做了个旁观者了,抱歉啊,把你卷进来。”

“不。”

即使经历了这一系列看似荒诞又不可能的事件,这位鬼杀队水柱依旧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

“你之前还说是我砍了妖怪……”

啊,她确实是这么说过。

“所以也不算是被你波及的。”

要不是青年真的面无表情,一点点怨怼之色都没有,她说不定就会以为这人是在抬杠或是反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