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她是有跟鬼灯夸奖累没错啦,而且他工作也确实认真,但这不是你送人家小孩金鱼草的理由啊!

阿芜甚至怀疑因为他和芥子都跟累很投缘,所以想趁机推广一下金鱼草种植的兴趣爱好而已!

于是她好心提醒道:“……要是觉得奇怪的话,你可以直接放在办公室里的哦。”

然而令少女万万没想到的是,小男孩和手中的金鱼草盆栽四目相对了一会儿,朝她摇了摇头。

“没关系,虽然很奇怪,但也很有趣……”

说完,小男孩对鬼灯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谢谢您,鬼灯大人。”

“不用客气,这边才是,之后评选大会的时候,有关金鱼草相关产品的销售还得劳烦铃木先生和太太……”

“给我等一下!”

如果说符号这个东西可以具象化,那么阿芜此刻肯定满头满脸都是问号。

“金鱼草相关产品的销售和累君的父母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鬼灯:“哦,对了,阿芜小姐还不知道这件事。”

然后他就用五分钟时间跟少女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阿芜这才知道,虽然累本人在地狱做狱卒工作,不过一来他本身就是罪人,薪水比别的狱卒少。二来,虽然阎魔厅有给铃木一家提供住所,作为亡者也没有活人那样的日常开销,但这么一来,作为累父母的铃木夫妇就闲了下来。

思来想去,夫妻俩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说来也巧,身为男主人的铃木先生活着的时候就是做生意的,便打算再往这个方向发展一下。

鬼灯:“而这个时候,我恰巧上门拜访了一下他们,主要是为了向二位反馈一下铃木君在地狱工作的情况。”

……不,我觉得你就是看了人家生平发现找到了人才,所以特地上门拜访的吧。

阿芜吐槽的欲望简直都要冲破天际了,但看了眼正戳着金鱼草那个“金鱼”的累,硬是给憋了回去。

“当然,这件事主要还是金鱼草协会和铃木夫妇之间的事,我只是负责牵了个线而已。”

说完,男人拿起一旁的简易洒水器,走到了花圃跟前,开始给成片的金鱼草洒水。

接触到了淅淅沥沥的水珠,那些个无风自动,开了花的金鱼草们拍打着鱼鳍,不多时便纷纷“哦哇啊啊啊啊”地鸣叫了起来。连累怀里的那一盆,都没幸免。

“……话说,既然它们会发出叫声。”阿芜脸色发青地看着眼前成片鸣叫的金鱼草,“应该也会交流之类的……吧?”

“很有这个可能。”

作为培育专家,鬼灯显然在这方面进行了非常多的研究。

“不过迄今为止还没有出现能听懂它们说话的生物,所以金鱼草平时到底都说些什么,和它们的物种一样。目前都是谜。”

阿芜觉得自己脑仁又开始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