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们不同。”
短短两句话,用词简单, 语调平缓, 却成功激起了在场几人的不满。要不是有悲鸣屿拦着,恐怕不死川会和他当场动起手来。
讲真这两句话连起来听真的感觉充满嘲讽感,但不知道为什么,阿芜反倒是从富冈的言辞中听出了几分失落与焦躁。
很显然, 他并没有嘲讽其他人的意思, 但究竟为什么会说出“我与你们不同”, 对阿芜来说, 却仍是个未知数。
因为会议结束后,她被余下几个柱围住问东问西,结果就让富冈义勇这人一声不吭地跑了。
……嗨!这小子,话说的不够清楚, 逃跑的速度倒是挺快!
后来,阿芜直接去找了产屋敷耀哉。她记得会议前,卧病在床的青年曾经语焉不详地向她提出过富冈义勇尚且有一枚心结未能解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他绝对不可能不知道那名寡言少语的青年究竟在顾虑什么。
“义勇他年幼时,其实有一位长他不少的姐姐。”
似乎已经预见到少女会来问他这个问题,卧在病床上的产屋敷耀哉,轻声细语地向她讲述了黑发青年过去的故事。
“后来……他们一家人在婚礼前夕被鬼所害,唯有义勇幸免于难,但周围的人却并不相信恶鬼杀人的说法。”
幼年时的男孩被其他人误以为是看到亲人被害的场景发了疯,最后甚至差点被送去医院。孤身一人的他逃了出来,最终在十三岁时,拜入了师傅的门下。
而那时,前任水柱·鳞泷左近次门下,尚有一名与他同年,经历相似的少年。
年幼的义勇与少年成为了同门师兄弟的同时,也成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然而,那名叫做锖兔的男孩,最终却死在了鬼杀队的最终选拔试炼里。
并非那孩子实力不济,而是他一人便几乎屠尽了山上所有的鬼,保护了大部分参加选拔的成员,最终因体力不支,败在了鬼手上。
“义勇那孩子……也在那场选拔里,但却因为受伤昏迷,没能……帮助他的友人。”
至此,不用产屋敷耀哉继续说下去,阿芜也察觉到了埋藏在青年内心深处的,一块久久未能愈合的创伤。
“我和你们不一样。”
这句话的意思,并非是说他出类拔萃得与众不同,而是指……他未能通过选拔,根本不配和其他人站在一起!
“……真是个死心眼的傻孩子。”
坐在产屋敷床边,听完来龙去脉。半晌,阿芜轻轻摇了摇头,闷闷不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