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也太惨了!

不过一想到以前那些直接因为累死了被裁员的下弦,阿芜又抽了抽嘴角。

感觉再荒唐的事儿搁在这位大爷身上也有可能发生啊,这哪里是一个组织的领袖,简直像是个脾气阴晴不定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一个不顺心,属下就要被拖出去砍了那种。

想到这阿芜撇了撇嘴,白眼一翻开口道:“自己没用就别怪部下。”

似乎没想到自己随口的训斥会被抬杠,白发男人的眼珠子转回来看向不远处的少女。

“这眼睛,还有耳朵……你确实并非人类。”

不过他也没就刚才那句话追根究底,反倒是打量起女孩的外貌来。

“难道说真是前来惩罚我的神明?”

阿芜下意识摸了摸耳朵,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还像是人类一样的耳朵变尖了。

难怪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自己的五感敏锐了很多,浑身上下充满了用也用不完的力量,对武器的操控也变得娴熟起来。原来是因为经过前前后后一番战斗,压抑多年的本能得到了彻底的解放。

“……如果我说是又如何?”

“呵,可笑。”然而阿芜的回答,却引来了鬼舞辻无惨不屑的嘲讽。“我在这世间存在了近千年,千年来都没有受到过神明的惩罚。”男人的嘴角微微上翘,傲慢地抬起手,直指眼前的黑发少女。“若你真的是神,若神明真的存在,为何这千年来都未曾对我降下过惩罚,偏偏又在这种时候前来审判我?”

正在阿芜与三名食人鬼对峙的时候,本就处在周围的三名柱与灶门炭治郎安置好伤员,也赶了过来,他们同样听到了男人大言不惭的理论。

“你……你这家伙……无惨……!”

“冷静点炭治郎……冷静!”

“……这家伙在说什么狗屁!”

“南无阿弥陀佛……无惨,你……罪无可恕。”

不过与其他怒火中烧的人不同,被当成神讽刺的少女本人倒是老神在在,甚至双手抱胸点了点头,十分耐心地听对方高谈阔论着。

“继续,还有什么想说的?”

她倒要看看这家伙还有什么神奇言论拿得出手。

“而那些猎鬼人……他们实在太缠人了。”他垂下手,斜眼看了眼四周的几名黑衣队士,“一开口就尽是父母之仇,儿女之仇,兄弟之仇的老一套,实在是令人厌烦。这世间每年每日都在不断地发生着生离死别,或是人祸,或是天灾。”

“家人被杀又怎样?至少自己得以幸存这不就足够了。为何就不能怀抱着幸运感,知足地活下去呢?”

男人的声音不大,却像有魔力一般地穿透了阿芜的大脑。

她双眼微微睁大,似乎有些不确定自己刚才听到的内容,连眉头也下意识地皱了起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