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不想讲了,有些破坏气氛。”
“但是你现在也和她一样了。”
轻轻敲了敲整齐摆落在地面的人头,另一只手从破碎的动力装甲中扯出一条荧蓝色的电解液和纳米修复单元容器。
“因为你只剩一颗头了。”
杀人从来都不困难,就像是过去随手就能宰掉的暴徒。
但是像今天这样亲手撕碎这么多手办,还是同一次。
不过这些动力装甲可比手办贵多了,社会危害测验肯定是通过不成了吧?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那些愤怒的情绪逐渐被冰冷的暴虐所撕碎。
好像是手穿过第一个大脑的时候?
看着还在滴落鲜血的手爪,她笑了笑,又看向不知何时已经昏过去的独臂少年。
真讨厌。
我还要找教授呢。
瀑布一样冲刷着“die”的光滑面甲前,她点开了一面ar屏幕,上面的柱状图拼成了一种凌乱的线条,又一个个在眼前放大缩小。
通讯中……
无法连接。
通讯中……
无法连接。
通讯中……
她没有再尝试,关掉了ar屏幕,点开了一条延迟的短讯,那是一封红色的数据信封,署名人是苟利。
那个光头吴克。
点开通讯,绝强的双眼和高速运转的电子脑处理了一切文字。
电解液在手中轰然爆裂。
她想起了那个塑性成清丽短发女孩儿的机器人造型。
然后变为了一颗蓝色的人头,数据和字母在表皮上流淌。
最后变为了最初的形态——一块蓝色的黄金比例立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