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苟利。只有最后一次。”那是之前的老人,但没有了男人的声音。
可能是正在给自己建墓碑吧。
也有可能是在将死去的遗体送上平流层以外,风暴会将所有的细胞摧毁。
一种新的葬礼,现在很流行这个,就像是几十年前传诵的太空葬礼,可惜现在人类已经上不去太空了。
可是我为什么还在思考?
“等等……有些不一样……“外面两人的音调变得有些不一样,就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的惊喜。
“没有……消散?”
“神经完全契合!”
“波纹频率……对上了!”
“等等,出现脑电波了!”
“准备抽离设施!”
“义体呢?快把那该死的义体送过来!”
外面似乎陷入了一片嘈杂,重物被滑带挪动的声音,还有人们大呼小叫的声音。
发生什么了?
她感觉有些奇怪,脑海中不断涌现出各种各样的想法,但是她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是谁?
意识如同被水泵挤压的液体,碾压般抽离,重新回到了静谧无声的漆黑。
……
一个身影从座椅上猛然立起,身边是一串串爆裂的电火花。
大口大口的粗气从夜穆的嘴里吐出,冰冷的风没有一丝热量。
“我……做梦了?”
坐在工厂搭载的维修系统上,外骨骼装甲反射着白炽灯的冷光,棱角处呈现一片刺眼的白芒。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掌,有些难以置信。
“我……在做梦??”
仿佛还沉浸在刚才怪异的梦境中,夜穆呆呆地眨了眨眼,没有理会手边被自己无意识砸出的电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