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魏曳霖试探道,声音中带着小心翼翼,像是怕把她惊碎了。
亲眼见过他如何的嚣张的舒文宇还有苏宁宁,“这还是他/她刚刚见到的那个人吗?”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又互相嫌弃地冷哼一声。
电话里,舒清暖舒了一下眉头,淡淡的回了声,“嗯”,紧接着她就听到魏曳霖迫不及待的告状声。
“他们把你送给我的画给毁了”
魏曳霖声音中明显带着委屈,“那可是你唯一送给我的东西,我连碰都不敢碰一下,就怕把它弄坏了”
远处,舒文宇听着魏曳霖的告状声,下意识低头地上还没作全的画,上面一道黑痕破坏了整体的观感。
眼神中很是一言难尽,就这么一副画也宝贝得跟啥似的?
他原以为自己是因为闯入他地盘才这么生气的,没想到却是因为一副破画。
比它好看的画,他家里要多少有多少。
苏宁宁更是如此,她看了踩在地上的破画一眼,眼中闪过不屑神色,她随便画幅画都比这强。
苏宁宁选修的课程就是画画,学了几年,不说学的有多好,但肯定比这个半成品好个百倍。
她眼神闪了闪,然后朝着远处的魏曳霖,柔声道,声音中带着歉意,“不好意思,我们把你的画踩坏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画一副赔你的”
但当事人沉浸在电话里,完全没有听到她在讲什么,这让苏宁宁贝齿轻咬,眼底闪过愤恨。
即使是被说成送画人的舒清暖听到他这么段控诉时,眼神中也难免闪过一道迷茫。
“奇怪,她什么时候送过他画了?她的画不是好端端的都在她的房间里吗?”
舒清暖这样想,却没问出来,因为她知道魏曳霖是不会撒谎的,那就是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塞给他了?
想到这,舒清暖下意识揉了揉眉心,努力回忆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件事。
忽的,她想到了一件事,凝了凝神,抬起头来,或许她知道他说的是哪副画了。
“可是那不是一个废稿吗?”,舒清暖眼神疑惑。
舒清暖几乎从不在学校里作画,除了一次美术课中,她作画时,不小心将画纸晕染出了一道黑色痕迹,她当时把它塞抽屉,等着下课把它扔掉。
结果魏曳霖看到后,就把它要了过去。
一张废稿而已,舒清暖拿着也没用,也就随便他了。
哪怕是舒清暖也不知道他居然还留着那副废稿,她一只手放置在桌上,手指轻扣桌面,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
直到舒母的再一声叫唤才把她从杂乱无章的思绪惊醒。
在电话里等了她很久的魏曳霖只听到电话里嘟的一声,被挂断了,他看着手上的老人机,愣愣的,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他的电话被挂断了,还留在他地盘上的舒文宇就惨了。
只见魏曳霖扯着他的衣领,使劲的摇晃,“我靠,你妹是舒清暖这事为什么不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