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远处那人长得十分瘦削,身上文弱气息十分明显,像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
五官立体,却唇上发白,隐隐带着病气,就连看向舒清暖的眼神也没有半分感情。
“放了她,我许你离开”,边说的时候他边咳,脸色愈发苍白,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这个人就是崔雪一直念叨在嘴上的那个人,挂职军部,职位已升上校。
然而在一次任务中身受重伤,落下病根。
陈释民知道他,可是他从计划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公司被人收购,声名狼狈,他的妻子抛弃了他,连他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也发现不是亲生的。
这种种打击无疑压垮了他最后一道信念。
凭什么他过得这般凄惨,这些人却能笑得这般开心,反正他都一无所有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听陈释民癫狂一笑,道,“从出现在这里,我就没想过要活着走出这里”
说罢,他也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立刻按下了扳机,顿时“砰”的一声,枪响了。
众人闭目,不敢直视这血腥的场面。
然而,当他们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个场景,舒清暖不仅没事,而且还制服了敌人。
别人感受不到,受制在舒清暖手下的陈释民却能感受到她手上的劲有多大,像是千金重的石头,动都动不了,他眼里闪过恐惧。
刚才在场众人听到的那个枪声是对着天空的。
使他们害怕的那把杀器现如今孤零零地待在地上,无人问津。
别人没看见,秦藏墨却是时时刻刻都盯着,她的动作很快,像是做过千遍,万遍那般熟悉。
这身手决不是一个普通的千金小姐所能有的。
就连刚刚连眼神都不怎么正眼瞧她的病弱男子也多看了舒清暖一眼。
可是事情难道就这么的完了吗?当然不是。
被破坏计划的陈释民一点灰心丧气之意都没有,反而更加得意的笑了。
他难道真如表面上表现得这般孤勇吗?敢孤身一人就闯陆家?不,他的这一系列操作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他这神情令大厅的众人变了变脸色,在场的都是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想得会更多,
临到头还能笑出声,这种人不是有倚仗就是不怕死。
在这两者之间,他们更相信前者,想到这里,在场的人心堵得很。
早知道他们就不应该在这里凑热闹了。
不知何时,秦藏墨已经消失在别墅里,不走,难不成还等着被炸干净?
虽然不知道后续他们会怎么处理,可秦藏墨可不想赌这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