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住院了,还好吗?”
“总归死不了。”
顾昭唇角抿起,眉心似乎有些疲惫:“小姝,你该去看心理医生了。”
简姝放在门把上的手微顿,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有强烈的反应,只是笑道:“是啊,或许我真的变成了一个神经病。”
起初,她只是吃安眠药,到后来,安眠药也已经控制不了她做噩梦了。
而且只会让她在梦里挣扎的更痛苦,却迟迟醒不来。
她已经记不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医生告诉她,她必须吃抗抑郁的药。
“我不是那个意思……”
简姝拉开了门:“进来吧。”
顾昭道:“小姝,我还有事,我来只是想看看你。”
简姝闻言,转身靠在门框上,唇角勾了勾:“既然如此,你以后也不用抽出时间来看我,看与不看都是一样的。”
顾昭揉了揉眉心,嗓音沙哑:“小姝,你可以恨我,但你对自己好一点行吗?”
“我对自己很好啊,像你说的那样,最终还是向现实低了头,你不就是想要我过这样的生活吗。”
“他到底有什么好!”
“你不明白的。”简姝扯了扯唇角,轻嘲出声,“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他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顾昭双手紧握成拳,声音凛冽了几分:“如果当初我不走,你是不是就不会选择他?”
简姝收回视线,语调冷淡:“或许吧。”
如果顾昭不走,她那晚应该也不会跑出去,不落到凶手的手里,也就遇不上傅队长。
顾昭闭了闭眼,神情似乎有些痛苦:“小姝……”
“你不是还有事吗,走吧。”
简姝抱起等在门口的小家伙,往屋子里走。
顾昭最终还是没有跟进去,把门拉上后,大步离开。
听到门外的响动,简姝没有回头。
她给小家伙喂了粮和水,看着他吃完,才起身进了浴室。
……
晚上八点。
季承北嘴角叼着一支烟,懒洋洋的坐在位置上,一副等待好戏开场的模样。
陈斯抬腿踢了踢他:“你今晚想要玩什么花样呢。”
他之前说的是他们几个聚一次,哪知道这混球喊了好几个女明星来。
“你着什么急,学学人傅老大,喝酒就喝酒,哪里来那么多话。”
陈斯看了眼坐在角落抽烟,眉目清冷沉静的男人,又收回视线:“我是怕你玩火自焚。”
“焚不了焚不了,我有分寸。”
不一会儿,包间门被打开。
看到进来的那道身影,季承北朝陈斯使了个眼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