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这是被拉入黑册子了。”
“万殊楼有一本红册子,还有一本黑册子;红的记载着熟客的名字,到万殊楼有最好的款待,价码也相对较少;黑的则是像天明剑宗这样,得罪了万殊楼,永不接待。”
“诶,何必呢!这修真界有两大准则,第一是不要得罪医修,第二是不要得罪万殊楼啊!未来的事儿谁知道呢,没准哪天就有求于人家了。”
人群讨论的热乎,端木砚只觉脸上发烫,好像一只跳梁小丑似的被众人围观。得罪便得罪了,他自然不求着万殊楼。
端木砚咽下恶气,冷笑着挽回尊严:“阁下有恃无恐,倒是我们白走一遭,也罢,我倒真期待花不染从天而降血洗你们万殊楼,让你们知道知道厉害!”
文曲长老心一震:“端木宗主,慎言。”
毕月乌神态自若,丝毫不见怒意:“诸位请便。”
他转身回了正殿,又拐入偏殿,从角门进入中庭。身后跟着的小厮递上黑册子,毕月乌扫了一眼,那小厮犹豫道:“天明剑宗是第二大仙门,将其写入黑册子不是小事,是否要知会一声瑶台君,等瑶台君下定夺?”
“不必。”毕月乌道,“这件事瑶台君不会管的。”
“是。”
毕月乌推开后殿的门走进去,忽然,他脚下一顿,神色一凝。
毕月乌朝小厮挥了挥手,小厮心领意会的敛去气息,毕月乌走至内阁门前,轻轻推开木门,里头的烛光正盛。
只见那人身着红白相间的劲装,倚坐在书案之上,手中翻阅着红册子,态度闲散,神色悠然:“血千绸什么时候成万殊楼的贵宾了?”
毕月乌脸色大变。
且不提万殊楼的护卫来来往往无缝巡逻,就单说三步一小阵五步一大阵的玄妙结界,此人竟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后殿,且毫发无伤?
毕月乌心中警铃大作:“阁下是何人?”
他把红册子随手一放,摘去脸上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