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闲目光凖利,坚定不移:“瑶台君既然死了,庚辰还活着干什么?”
花雨霁:“什么?”
“身为你的护卫,没有护好你,他没资格活着!”
花雨霁一怔,晶亮的双眼蓦地睁大:“你他娘是在逗我?”
静闲茫然的抬起头。
花雨霁面色肃冷,眉间隐隐闪烁着雷霆之怒:“第一,庚辰虽然跟在我身边,但他不需要为我的生命负责,况且伏法云顶之巅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他无关;第二,你没有资格决定庚辰的死活,更别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听懂没有?”
静闲:“堂兄……”
花雨霁打断他,一字一句道:“庚辰从不欠我什么,就算是当年的救命之恩,他这些年跟我风里来雨里去,也全都还清了。”
“可是……”
“他信任你们,所以来万殊楼求你们帮忙,可你呢?一扭脸就把他卖了,还卖给了我最恨的天明剑宗。”
静闲一愣,顿时慌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和天明剑宗之间绝对没有交易,没有牵扯!瑶台君憎恶的人,我怎会和他们交好?我只是,我只是不服!他区区一只游隼,凭什么陪在堂兄身边,有什么资格护在堂兄左右!”
毕月乌忙跪地解释道:“我堂叔从小尊崇瑶台君,瑶台君葬身省悔崖,堂叔定是被气糊涂了。”
花雨霁不听那套,他目光清远,望着前方:“若真的敬重我,便该尽力护住我想保护的人。你主动向天明剑宗泄露庚辰的行迹,端木砚恨我入骨,自然会将对我的仇恨宣泄到庚辰身上,你不但想杀庚辰,还想让他饱受折磨而死。若非我有幸重生,端木砚托洛家庄护送庚辰引我入局,他现在还有命在吗?”
静闲垂着脑袋,无话可说。
“花家族规,现在执行家法第十条,利用占星之术害人者,杖戒三百。”花雨霁挥了下手,空中立即浮现金光灿灿的文字,密密麻麻,均是族规。
“这劫难本不是庚辰该受的,你擅自给了庚辰一劫,乱了天地因果循环,天道自会降劫数惩罚你。”花雨霁道,“自己去祠堂领杖戒,禁足一年,抄写《大六壬》和《奇门遁甲》各一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