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符是一年前发出来的,所以上面说的劫难也要到时间应验了。
所谓医者不能自医,花家子孙通晓天地,占算阴阳,无论人神仙妖鬼魔,什么都能运算,却唯独不能算自己。
对于“劫”,花雨霁没当回事,毕竟那上头都说了,虚惊一场好坏参半,换句话说就是吉人天相,逢凶化吉,何苦杞人忧天愁眉苦脸呢?
所以花雨霁前脚知道自己有劫,后脚就去辽东城内买糖炒栗子去了。
白云阔跟在身边负责提包,只见他堂堂霜月君,仙道的未来接班人,就这么苦哈哈的充当工具人,左手捧着两个纸袋,里面是热腾腾的包子和驴肉火烧;右手提着两串糖葫芦和一包茯苓饼。
远处热闹得紧,原来是江湖杂耍的戏班子在卖艺,胸口碎大石,口吞宝剑,跳火圈,娴熟而流丽的动作惹的众人鼓掌叫好。
花雨霁也去凑了热闹看,时不时跟着捧场。
白云阔越发难理解了,对于寻常百姓来说,这些小玩小意自然精彩绝伦,可对于上天入地翻江倒海的修士来说,未免太过幼稚,可花雨霁却看得津津有味,这难道就是……简单便是快乐?
花雨霁在前面走,一口一个山楂:“刚才那人口吞宝剑练得不错,毫无破绽。”
白云阔:“伸缩剑,师哥还当真?”
花雨霁笑道:“白兄,有点幽默精神嘛!”
白云阔敛起面上笑意,稍微正色的说:“若谭家想毁你声誉,诱你服用魔果,这便值得考究,谭家在修真界的地位不俗,乃名门正宗,是从何处得来的魔果?”
花雨霁毫无正经,反而笑呵呵的说:“魔界遍地都是,跟血千绸批发,一文钱俩!”
“……师哥,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花雨霁一脸人畜无害:“我很正经啊!”
白云阔恍然,他凝住脚步,定定看着花雨霁:“你想说,谭家家主谭耀,和血千绸做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