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条青鲭,又在玩忽职守了!”中原中也开着他的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在他们身边刹住了,带起的风卷吹起来几个人的衣角,他看了看奚安白,绅士而有礼貌地请奚安白跟他走一趟,并且诚挚地表示一定不会对奚安白的人身安全产生危害。
奚安白觉得面前这孩子真的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和太宰治在一起,居然还没有被黑泥荼毒,也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她不再推脱下去,带着乱一起坐上了车子。
她和织田作坐在了车子后座,乱坐在副驾驶,开车的司机则由太宰治友情担任,织田作露出了一个不妙的表情,并试图劝说这两个外地人换一辆车子乘坐,可惜太宰治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在原地陡然转了个大圈,从另外两辆港黑的车子中间惊险地擦过,然后朝着放飞自我的路一去不返,奚安白抬起的手缓缓抓住了织田作的左臂,她露出一个苍白的凄凉的笑容,在发现想要让太宰治停下来这件事不现实后,决绝地向着织田作的方向倒下。
织田作的眼前突然闪过了几幅画面,倒下的奚安白和他的左肩磕在了一起,剧痛袭来,九成九会导致他的左肩骨折。于是,在奚安白倒下的一瞬间,织田作迅捷地在座位上转了个身,左臂将奚安白固定在怀中,后背同座位和车门形成了一个稳固的三角,右手拉住了车顶上的把手,防止自己被这辆往三途川行驶的车子在半路甩出去。
然而,他这不幸的预感成了真。
下一秒,车子冲出了山路,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栽进了山下茂盛的树丛中,在巨大的冲击力下,一根粗壮的树干在车门上开了个大洞,在即将给织田作的身上也可开个洞的前一秒,奚安白的手指微微一动,车子便诡异地悬停在了半空中,而且十分稳固。
乱藤四郎在发现不对的那一瞬间便伸手要去拉住太宰治——于是,轻伤。
奚安白和织田作有些狼狈地从车子里钻出来,开始寻找被弹出去的太宰治的踪迹,在港黑的下属赶过来后,他们费了半天功夫,才终于从层叠掩映,错落纠缠的几棵古树中间,找到了脸色惨白,像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太宰治。
只是在将他送往医院后,才发现这个导致翻车的罪魁祸首居然只断了一只手臂,打上石膏,缠上绷带,一个月后又是活蹦乱跳的一只青花鱼。
中原中也站在病房门口脸色黑成了锅底,反倒是受害者奚安白在劝慰他,“太宰君这样有活力,其实是件好事,我也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这么有天赋的人了,若不是他现在是港黑的干部,我是真的想要收他做徒弟呢!”
“......”中原中也认认真真地看着奚安白的脸,认认真真地说,“奚小姐,说句实话,虽然我是那只青鲭的搭档,但这并不代表我认同他的行事方式,他的确很聪明,但是这份聪明没有依托,和他在一起,稳定的感觉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他会找到那样一个人,能够让他安稳下来,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他顿了顿,无比郑重地说:“奚小姐,太宰那个混蛋真的不是一个良人,你千万不要被他那张讨人喜欢的脸欺骗!”
奚安白:......哦呀,中原君果然是一个难得的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