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安白坐在复仇者大厦顶层吹风，彼得坐在她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我没能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做时间自己进行了筛选，你的意思是说，时间本身也是有自我意识存在的吗？”彼得指了指自己的手表，“我知道奇异博士那里有一块时间宝石，虽然能够选取不同的时间节点，但是这并不代表时间本身不是吗？”

奚安白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是这只是从狭义的角度上来说的，我们身处的这个宇宙已经诞生了意识，我们脚下的这个星球也已经有了意识，那么时间作为一种秩序存在为什么不能有意识呢？”她指了指天上的太阳，“太阳东升西落，白昼与黑夜交替，不管时间是否有意识存在，这都是无可更改的秩序，那么，妄图改变秩序的人就一定会被制裁。”

“就拿我们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做例子，真实的时间中，鬼舞辻无惨死在鬼杀队的手上，而鬼杀队也损失惨重，随着鬼的消亡，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上——而时政却妄图让鬼舞辻无惨活下来，这从根本上与时间背道而驰，所以，虽然我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同样没有遵守原有的历史，但是时间本身明白我是那个清道夫，是帮助它的存在，所以并未对我做些什么，至于其他本丸真的去帮助了鬼舞辻无惨的审神者们，他们的下场可是不怎么好。”

彼得明白过来，“也就是说，原本时政与时间是一种共同合作的关系，时间为他们提供穿越的便利，而时政则负责解决掉妄图逆转时间的历史修正主义者，双方本来是互利互惠的，可是因为时政有了私欲和贪心，即将成为最大的那个毒瘤，是以时间打算先一步解决掉这个大麻烦，以免出现更多的问题。”

“Bingo！”奚安白点点头，“就是这样，时政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屠龙少年终成恶龙吧，总之，时间的意识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存在，它没有本体，不能够具象化地出现在世上，所以只能够借助他人的力量来清除那些小虫子，这一次的两个任务原本应该是时政管理层的意思，只不过时间本身借助于这两个任务验证那些人可信而已。”

“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这一点的？”

奚安白回想了一下，“大概就是在任务下达的时候吧，总觉得即便管理层都疯了同意下达这样的任务，也总会有人反对的，但是不管是时政那边还是审神者这边，大家似乎都非常顺理成章地接受了任务，并且为之做了一系列的准备，不管怎么看，这样的情景都是很不对劲的，所以我找了几位同事讨论了一下，彼此心底都有个数，等到这次任务结束之后，那种违和感越来越强，我查了查资料，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弄错。”

彼得叹了口气，“这就是你们大人的世界吗？亏我还在时政做了五年的审神者，可是却什么都没发现，就像是斯塔克先生说的那样，怕是被人家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这件事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件好事，你现在见到了这些事情，以后再应对起来就有了章法，何况你的身份特殊，时政的那些人本就不可能把一些东西对你开放，你能够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找到不对劲向我示警，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奚安白伸出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跟在斯塔克先生身边好好学吧，说不定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已经成为斯塔克先生那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