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鞠躬致谢，由衷地说道。

“你不用谢我，是你自己还没有走到不可挽回的歧路上，我自然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善泳者溺、善骑者堕，希望你好自为之。”

“明白，必不会让您为难。”

纲手点点头，然后接着问道：“你的药剂制作方法，有流传出去吗？”

“没有！”水木摇摇头答道，“方法很复杂，所以产量不高，即使是我也没有多少存货。制作方法更是艰涩难懂。”

哪怕是水木，也是通过查克拉这个万能工具，简单粗暴的提炼所需的物质来合成药剂。这个世界的生物和医药技术还是很简单原始的。不要说什么多聚酶链式反应等等，这种扩增及复制特定遗传物质的高深手段，水木自己都完全不懂，忍界更是不可能有人能搞清楚，技术的代差实在是太巨大，科学都快变成神术了。想要大量制造，只能由水木通过手把手填鸭式的教学将其流传开去，而且学习的难度还大得惊人。至少现在为止，哪怕是自己的弟子春野樱都没摸到门槛。能让玩苦无和查克拉的脑子去理解并接受另一种学术，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制作方法很难，那么你想过被破解的可能么？”

“破解？”水木一愣，想了想然后谨慎地答道，“虽然我认为可能性不大，但是对忍者来说，就没有绝对不可能这种事。”

重吾的咒印，其载体是一种血继限界产生的特殊的生物酶，既然大蛇丸能够破解并复制、化为己用，那么破解全能药剂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只是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可能性不大罢了。

“这样么？明白了！”

纲手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复制这个药剂，正如水木刚才所说，在查克拉的帮助下，还真的有可能做到。在纲手自己细胞级别的查克拉操控能力面前，还真是得到了一些性质一模一样的全能药剂样本，只是这个效率实在是低到让能发指，完全没有实用性。就好比要将一根铁棒磨成细针，放着好用的电动砂轮机不用，非要用磨刀石来打磨一样可笑。

“这个药剂，我已经将其作为禁药回收，所有外流的药剂都已经被收回封存，所以你这边的流出渠道，我希望彻底堵死。除非有我的命令，否则，我不希望在这个世上看到这种药剂。”

“好。”

从水木手上送出去的药剂，除了被用掉的，基本都被各种手段收回了。如果还有私底下的残留，那么一点点，连留作实验都不够，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件事就到这里为止，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这个术的遗留问题，毫无疑问，其价值让我们无法放弃它，但是使用一定要得到控制。我想你也明白，你现在处在危险之中。”

这一点水木当然最清楚不过了，怀璧其罪而被消灭的数不胜数，远的有漩涡家族，近的就是宇智波灭门了。天真的宇智波止水暴露了最强幻术——别天神，就别指望任何有野心的人会对他视而不见。

全能药剂的最重要的功能虽然被发现，但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依然只会有水木这么一个制作者，那么纲手第一时间选着隐瞒并控制就不奇怪了。

第296章 人欲

不管怎么说，只要纲手没有追究，并且有庇护的意思就足够了。明面上没有什么危险。暗地里动手的多半是见不得光的鬼祟之徒，水木也不必客气。连木叶村的首领——火影都没有追究，水木还怕什么？明面上要看大人物支持，暗地里么，就看实力高低了，除了志村团藏的别天神确实无解之外，其它的，都还在水木应付的能力范围之内。

『说到底，纲手还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么？只愿意有限的使用全能药剂并增强武力，却没有志村团藏那种主导忍界秩序的野心，这样也好。』

忍界霸主，在佩恩面前也毫无用处，在轮回眼，还有十万白绝加秽土转生军团面前，忍界秩序迟早会被打破。不管是战争还是和平，一国一村的平衡状态都深入人心，除了极个别野心家和偏执狂，是不会有统领忍界的想法的。

纲手的选择还是维持秩序，在经历频繁的战乱之后，百战余生的纲手更加明白，哪怕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不完美，但是再差的规则也好过没有规则，而战争就是打破规则重建秩序的过程，深受战乱之苦的人，是不会希望纷乱的那一天来临的。

和纲手交流完毕之后，水木心情还算是不错，至少觉得自己现在大小算个人物了，哪怕是火影，也没有因为发现自己的秘密而做出什么强制的手段来。一个处在上升势头的上忍，还是值得火影来慎重对待的。

『不知不觉，自己也算是说话有点分量的强者了吗？』

几个月的小心谨慎，兢兢业业的完成任务，就怕什么时候被放弃和出卖，现在总算是有点安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