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禹之顿感无趣。
“抱歉。”
忽然听见这句,路禹之不由一顿。
“那天我的确什么都没做。无论你怎么骂,我都接受。”
路禹之:……
他一扯嘴角:“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屁话。”
的确。
路泠对此表示默认。
事情已经发生,又过去这么久,早就无法挽回。
如果是放在从前,他绝不会做这种白费工夫的事。
但或许是小远的影响。
——哪怕是再不擅长的事,对方也会坚持下去。
所以,他想要踏出这一步。
既是为了小远,也是为了路家。
对于二弟喜欢男人这点,他并没有特别的看法。
不符合世俗常理,仅仅如此。
那时他刚参与公司管理不久。而二弟在上高中。
在他得知这件事后,唯一担心的只有父亲怎么看。
果不其然,家中爆发了一场大战。
二弟经常闯祸,家中争吵不胜其数。那一天,他亦以为是一次普通的吵架。
从出生以来接受到的教育,他明白“喜欢同性”这点是不对的。
虽然这个错误,与“打碎了教室窗户”相比有多大差别,他却不太明白。
二弟向来嘴倔,在惹怒父亲后也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甚至说出断绝父子关系这种话。
停止那场争吵的,是清脆的掌箍。
当时二弟脸立马红了,红血丝浮起皮肤。其后什么都没说,跑出了家。
至此以后,无论是他、二弟或是父亲,都对这次争吵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