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做得太好了,很少自己的情绪,难得的两次发脾气,还是触及她的底线。
“妾身去更衣准备了,您陪着熠儿玩会儿罢。”念善身姿轻盈,如蝶一般蹁跹而去。
宋骁方才还在发烫的心口,此刻却又有些不安。
仿佛她从未在乎过,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虽然念善是半开玩笑之语,真的到了宴席时,宋骁想起她的话,果真没喝多少。
尤其是在念善先离席后,宋骁更是不动声色的将酒倒了不少,只装出几分醉意来。
当他提出不回和嘉贵妃同住的正院时,早有人将他引到一间别致清静的院子里。
宋骁半眯着眼,环顾房中的布置。
虽是乍看上去并不奢靡华丽,细看却是精巧雅致,是很费了一番心思。
善善还是有些天真,没有他的旨意,私自放人进来,便是要冒着担上行刺天子之罪责,无论是宫中护卫还是本地官员,都不敢擅自做主。
方才隐约是听到有人低声跟卫吉胜说,是否找来人服侍。
连日来念善晕船不舒服,宋骁倒也真的没想再回去,怕吵着她们母子。
想起自己这般狼狈模样,倒是真的信了善善说怕是有人存了攀龙附凤的心思,才故意顺着她的话做样子。
善善何时已经在他心里占了如此重的分量,他也说不清。
宋骁等了片刻,见仍是一片阒静,心中不觉哂然,正欲准备起身时,忽然听到了门被推动的声音。
他立刻闭上了眼,仍旧一副醉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