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白舒嘴上再怎么说着不在乎,知晓未来的他对于秦国总是会有优待的。那些优待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像是顺手而为的举措,但对于有心人来说却是留下后路的最好伏笔:【也无怪乎他们那么生气了。】
【有时候,我真想知道你有没有心。】系统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你就像是一台精准的计算机,算计利弊权衡得失,对你有益的你会低头让步,而对你无利的于你不过是过眼云烟,你看起来,比我还像一个程序。】
白舒哼哼了一声,视线之中出现了一位头有白发的中年女人,她在拱门之后站了很久,转过拱门时她脸上还有着孤注一掷的决然——在撞见了白舒的视线后转为恐慌,很快又变为了忐忑不安,直至白舒于她说话的时候,她像是受惊的草食动物,向后迈了一步。
“婶子今日怎么来了?”白舒便装作没有看到她的反常,“喜和乐一大早便带着丫头出去玩了,要等到晚上才会回来呢。”眼前来人正是当年庄稼汉子的妻子,只是时过境迁,在那男人死在了战场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她带着遗腹子来到了他男人死去的边疆,带着孩子更名改姓又嫁了他人,虽然自此再未育有子嗣,可如今庄稼汉子好像在她的世界被抹消掉了一半,除却那三个孩子之外,再无任何痕迹可以追寻。
“我听说……”女人的声音局促不安,“将军您想要去秦国?”
这话令白舒愣了一愣,不知是因为他的打算竟然被一个女人第一个发觉,还是因为对方藏在问句之后的过于肯定:“嗯?嫂子为何这样说?只是去邯郸而已,若是王上仁慈,改日就能再回来啦,哪里有秦国什么事情呢。”
这话不知哪里戳中了对方忐忑的地方,女人显得更为不安了,她放于身侧的手开始下意识的揪扯衣襟:“别去,”比起多年前那个笑容开朗眉宇间尽是爽快利落的妇女,岁月真的带走也改变了太多东西,“将军,您不能去。”
【奇怪,】系统发出了意外的声音,【她之前对你是黄名么?】
‘黄名?’白舒也惊了,‘你确定你没有分析错?’虽然这么疑问,但看着女人离他好几步不愿靠近的样子,白舒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不明白,为什么?
“您不能去,”这话大概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让原本胆怯的女人慢慢变得坚定了起来,就连躲闪的眼神也不在跳跃,而是直直的看着白舒,“您不能去邯郸,您需要留在边关,您必须留在这里。”
“婶子,”白舒看着眼前的女人,并未因为她的语气生气不满,“您在以什么身份,要求我留在边关呢?”只是就事论事的模样,“自古就没有属下勒令上司,百姓管理官员的理不是么?我的去留是我的自由,您又要以什么身份置会呢?”
【你刺激她做什么?】系统不明白白舒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