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的情报是基于商会的,而钱山正是商会背后最隐秘的那只手。而他的隐秘,整个雁北见过他的人寥寥无几。不知钱山说中了哪点,那柄匕首从他脖子上离开:“抱歉,前辈,非常时期,是晚辈失礼了。”
收兵器的速度很快,钱山回头看见的便是他笑意那小哥盈盈的模样,好似他们中间差了一整段威胁和被威胁的时间:“您可还要看一看后院的样子?”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自己的部分出了问题,要钱山如何不急。
“公子说的。”那小哥挥了挥手,对着两个小的点了点头,然后只见之前万分戒备的两个小鬼一个欢呼着冲向前院,嘴里说着“谈成了!”,而另一个神色稍有犹豫,回头看了眼园中的两个大人,还是一咬牙跟着冲了出去。
“这么小心?”那两个孩子是为了蛊惑外人的诱饵,“到底怎么回事。”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按照你之前的意思,用了雁北的情报网就不安全了?”他停顿,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是廉颇老将军?!”
“晚辈也不知,”小哥摇头,“只是那位前辈要晚辈这样说的,联系方式也是他给的。”他表示他真的只是代替转达一下消息,“他就在后院,您要是有什么事儿直接问他就好,对了,还未请问您的名字?”
听到这形容,钱山微微蹙眉,但到底没继续喝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辈继续计较:“啊,晚堂老板,这里的人都管我叫堂土。”钱山知晓他问名字是为了什么,随手便将他这次前来伪装的身份告诉了对方。
“此行随我来的人我信得过,他就在驿站,你找他交接就好。”钱山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小鬼,“你到底是拿什么认人的?”
“那位前辈说所有说‘所有关心叛徒两个字之外事情的人,都弄死’。”小哥舔着脸退后几步,他或许不明白其中因由,更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服从命令还是会的,“那就不耽搁您收拾了,您请自便。”
钱山一哽,后知后觉的想到对方的话或许没有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只是自己太敏感了?可再仔细想来,他会有这样的想法,还不是因为来之前,副将利一个劲儿的强调雁北的网络不会给他提供任何帮助,也禁止他用任何雁北的力量。
......等下,这样想,果然无论如何还是有问题的啊。
这样想着,钱山快步走到了被遮掩的木门前,抬手三声短三声长,敲响了木门。
“进吧。”响应他的那个声音喑哑,但钱山呼吸一怔,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推开了门扉,以一种与身形极为不符的速度自门缝钻入,然后像是怕气体外泄一般又飞速反手和上门,从始至终眼睛一转不转的看着坐在主座上的那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