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着是臣子追随的存在,便是他死了,他的意志也会被臣子继承。
一统六国,从来不只是他嬴政的野心,而是老秦人刻于骨血的意志。
视线扫过身无旁物的白舒:“你今日怎么没佩剑?”
“这不是怕和他们撞在一起么,”白舒摊开手,“毕竟现在舒是降将,还是带着雁北投诚秦国的降将,万一赶上这个时候对包容了臣下的王上心怀不轨——”拖长音讽刺秦国王室那些老迂腐,“——那就太糟糕了。”
“这话你觉得孤信?”嬴政挑眉,率先迈步朝正殿走去,“那是替孤盯着你,叫你不要背叛,时刻提醒你你自己身份的证明,你取下来才是大不敬。不过算是今日特例了,见燕使,准你佩剑入殿侍奉孤的左右。”
蒙恬:“王上三思!”
白舒:“王上您未免太坏了吧?”
追在嬴政身后的两人声音同样响起,只是截然不同的内容让他们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眼彼此,又迅速转头加快步子追上了走在最前面的男人。
“王上,三思!”蒙恬先一步劝阻,“臣子不得佩剑入殿是规矩,且他白舒还是赵国降臣,如今未有功名在身,您不能为了这么一个......外人,破了规矩啊。”
找到的形容词实在不合情景的蒙恬,不得不跳过了他想用以形容白舒的‘狐媚子’,取而代之的是何整句话都有点二格格不入的‘外人’一词。
不过他的话转的太过流畅,除却他自己无论是嬴政还是白舒都没听出来。而白舒甚至还很同意他的观点:“对,像是蒙将军所说,王上您见燕使,不能把臣下这一个赵国降将也扯进来啊,于情理都不合啊!”
被双重否决的嬴政停下步子,转头看向蒙恬:“蒙恬,如今朝堂上除了你,还有谁的功夫能胜他一筹?”
蒙恬:“......李信或可一搏。”
“嗯,一搏,却不能保证真的拿下。”嬴政点了点头,“那么除了这个靶子,”无视了白舒抗议的声音,“还有谁能够让燕使借机讽刺上两句,试探出他们的心意,顺变娱乐一下孤?”
炸毛的白舒:“喂,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