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已经没有力气计较这种事情了,因为真的,太羞耻了。
“我是真的不明白,他就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白舒闭上眼,感受着眼底下属于另一人手掌的温度,试图逃避,“怎么全世界都在吹捧他?”
于是剩下的课间五分钟,他就不得不听自己过道的历史课代表慷慨激昂的陈述了‘武安君白舒’对古代史的重大影响,对近代史的各种潜移默化。
“你非得去招惹她。”直至上课铃响起,准备‘朝圣’的女同学才停了下来,“她第一男神就是武安君,连始皇帝都要排在后面,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不过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陛下的武安君,值得全世界的赞誉。”
嬴政收手,换掉了桌子上的课本,借着铃声的掩盖,小声回答道。
“你说得好听,为什么属于你的功劳都能盖在我头上?”白舒坐直,小声嘟囔。
“因为我贪功比较大?”起立敬礼后落座,嬴政想了想回复道,“我只是打开了鸟笼放出了雏鹰,但是却意外获得了一个草原的猎物?”
白舒看着嬴政的眼神写满了‘谴责’和‘你变了’。
嬴政笑的更开心了:“因为世人见不得美人迟暮,英雄白头吧。”对着白舒到底心软,“更何况孤一生气,逢年过节就对着朝堂悼念你,遇事再感慨两句,死了还不忘膈应几句——如此君臣,夫复何求?”
“你真恶心。”想起那些肉麻兮兮,一看就知道出自李斯文笔的悼词,“昨天他们八卦,说你每年给李斯任务,让他写十篇的事儿是真是假啊。”
“假的,”嬴政做了个口型,“十篇可不够,这是整个朝堂文臣的任务——不过他文采好,采用的频率多了些。”
这算什么?
古代版的作文昨夜么?
我选择李斯的十篇谢谢。
嬴政看着只要他说,也不查证就真的全信了的白舒,无声的笑了起来。
骗你的,你也信啊。
“话说,你最近在玩什么游戏?”好不容易熬过了历史课,嬴政往身后墙上一靠,踩着同桌椅子腿的模样一点儿也没有贵族公子哥的矜持和端庄。
“啊?”白舒没反应过来,“在上分啊。”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嬴政小腿稍微用力了一下,示意对方要是敢兜圈子,自己就敢直接将吧对方踹翻——毕竟靠着墙蹬别人椅子最爽了。
“没打。”白舒举手投降,“话说你看着别人搞同人很兴奋啊?”
而嬴政,他神色复杂的看着白舒,黝黑的眼眸如同扫描仪一般自上而下将他看了个透彻,像是测谎仪一般,看的心虚的白舒毛骨悚然:“你说没打,就没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