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舒没有回答的想法,他笑着笑着,神情慢慢平淡了下来,看着那信使的眼神晦暗:“没什么话要说的话,你就可以去死了。”
“等等——”眼瞧着自己即将步那前面不知道多少任信使的后尘,使者慌了,“吾乃是天子使臣,你这逆臣莫要太张狂了!”
“张狂?”白舒撑着下巴,不以为意,“你倒是提醒了在下,之前死了信使,赵高还一个个往这边儿送,一定是因为他不知道前面那些倒霉蛋的下场——你的脑袋,就砍下来给他送回去好了。”
“你——”信使慌了,“贼子,你围了王都,就不怕我们火烧咸阳,和你拼个鱼死网破,让你什么都得不到么。”
“火烧咸阳?”似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白舒顺着那信使的话重复,浅色的眼中翻滚的情绪越发浓厚,在火烛的照耀下,近似墨色的黑。
那信使只觉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威胁孤?”白舒看着跪在地上的信使,本沉着的面容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意,“好啊,回去告诉赵高,”他这样说道,“他成功威胁到了本君。”
信使直觉不妙。
“只是他赵高,真的能够如他所言,得手亲自烧咸阳,那才叫好。”
征战沙场的将军勾起嘴角:“若是他下不得手,本将军便亲自帮他一帮,也不是不可。”
“不过是些死物罢了——”无人得见他眼中的癫狂之色,“——正巧,本君还在苦恼该送给陛下些什么,当做心意呢。”
我应你守这天下,便先选一城予你做定礼好了。
第238章 从军玉门道
雁北之兵冠绝天下这句话,绝非仅是说说而已。
在雁北精兵的围攻下,咸阳不过数日便已沦陷,这其中当然也不乏赵高拉来的六国‘勤王’之兵都是些杂寇,比不得雁北士兵的精锐,但更多的是因为四方秦兵在没有虎符的情况下不得调动,赵高手中实在是无人可用。
像是猫捉耗子一般,白舒并未攻入秦王宫,他只是命人围着王宫,像是池子困着湖水,不得进也不许出。
“赵高,有点儿胆气啊。”皇宫正门大开着,大门朝向雁北士兵的那一侧倒着很多已经死去的宫女侍卫,属于宫城的那一侧有无数男女簇拥在一起,想要跨出却怎么也不敢真的走出那门。
只因在他们之前,倒在门外的那些人,向他们证明了跨出宫门,会有怎样的后果。
大门之外,披着黑袍的俊秀将军懒洋洋的斜坐在木椅之上,单手把玩着一个被揉成一团的黄色绢布,懒洋洋的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皇宫内侧颤颤巍巍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