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满意地点了下头。
族长带着张满胜往家走。
回了家,张满胜忍不住开口问,“爹,你干啥让我进城伺候瑞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瑞生就是个傻子。”
族长一拍桌子,横了他一眼,“你还说人家是傻子?你生的那几个倒是不傻,怎么没被选上精画馆当学徒呢?”
一句话给张满胜呛了回去,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族长见他这样就闹心,“有话就直说。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张满胜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开了口,“爹,我就是觉得你对张银贵的婆娘太好了。他们家的家事,你都跟着掺和,您这是图啥呀?”
族长叹了口气,“我哪是看她的面子呀。我是看在银贵的面子。想当初要不是银贵,我大孙子,你大儿子的命都要没了。”
三年前的冬天,张满胜大儿子发高烧,额头烫人,到了说胡话的地步。
偏偏那时候几个儿子都去进城交税。全村壮劳力都不在家。
只有张银贵一人从城里回来。得知孩子病了,他二话不说将人背到镇上看病。
“你也知道咱们乡下的路有多难走。他一个人摸黑跑到镇上,才捡回我孙子一条命。他因为他娘一时糊涂,白白送掉一条命。多可惜啊。最可恨的是那个老婆子居然半点悔意都没有。如此恶毒的妇人,我恨不得将她从张家族谱中除去。可惜我不能。你说我能不照顾他的未亡人吗?”
与其说族长在报恩,不如说族长是看张婆子不顺眼。
张满胜懂了,“你为她出头也就算了,干啥还要我替她照顾瑞生啊?要是外人得知,还以为那瑞生是我的种呢?”
族长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你怎么跟村里那些长舌妇一样爱嚼舌根。你和瑞生能有啥关系?瑞生是长得像你还是脑子像你?”
张满胜苦笑,他的亲爹呀,他可不是嚼舌根,他跟瑞生关系又不亲。人家有亲大伯,哪轮得到他一个外人照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