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面面相觑三个呼吸后,余琨瑜才终于回过神,伸手直接拉着江时的手臂进了院子。
然后“啪”的一声,把所有细碎的八卦和探寻的目光都关在院门外。
事实上,余琨瑜最开始还以为是又有什么新的任务下达了。
毕竟青天白日的,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在正常情况下做出这么不正常的事儿。
直到男人挑着眉毛认真地问她:“伯父伯母在不在?”
“怎么了,又关我爹娘什么事儿?”
“我打算跟他们提亲。”
“”
身为被拉踩的c另一方,余琨瑜这一次不想替这个男人洗白了。
因为她现在发自内心地觉得,江时怕不是昏了头失了智,被革命道路上的艰难险阻敲晕了脑壳。
她抱着手臂冷嘲热讽:“你是突然疯了吗?”
——不是的并不是的。
余琨瑜完全错估了围观群众对这件事的看法。
最起码她的亲娘陶瑞绣,就对江时的到来报以极其热忱的,十分朴实的,眉开眼笑的欢迎。
几乎是在瞅见江时的那一瞬间,她就丢下了手里缝补到一半的衣裳迎上来,接过他手里的鸡鸭鱼肉瓜果蔬菜,嘴里叨叨絮絮:“你说说你,人来就罢了,回回都还非得提这么些东西过来。你和琨瑜这么好的交情,难得来家里一趟,伯母还能缺你一顿饭的口粮不成。”
江时弯弯唇,眉目晴朗眼神磊落,语气里没有半点暧昧和忸怩:“只是想着年节快到了,又正好路过菜场,便顺手买了些。我这些年孤身在外求学,琨瑜帮了我许多,其中的恩情,又岂是几道菜可以回报的,要是再白吃白喝白赖着,我自己都要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