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英虽然能看懂,但不会写啊。
思来想去,她只好从江时的书房搬了本字典出来,一边查一边写。
还得注意措辞,不能太过现代太过白话,注意抬头格式以免被那些读过大学的“文化人”嘲笑了。
所以她最后改了又改,修了又修,明明只是写一封斥责喝令的信,却比当年参加征文比赛还费工夫。
好在年前邮局系统放假前,她总算是赶着把信给写好了。
胶安县离金陵说近不近,说远也不太远,好歹都是在苏南省内的。
一封贴了加急的信,不到三天也就寄到了。
邮差把信送上门时,余琨瑜还没下班。
而江时正在院子里研究枪械武器内部的发动装置。
摆在桌面上的这些图纸不是他从东北敌军手里偷来的那一份,而是他在法国的朋友费尽周折偷偷给他捎过来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他偷来的那一份级别要更高一些。
只是图纸不全,很多地方数值模糊,还需要自己一点点测试补上。
如今,江时闲赋在家的这段时间,成日里做的就是这些工作。
他认真想过了。
首先,被派到慕彭勃手底下隐姓埋名低声下气,他肯定是不会过的太好。
说不准到时候闹起来了还会被慕彭勃仗着人多势众直接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