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同志的措辞很直白, 堂堂正正地把事情经过一一道来,反倒让林穗子红了耳朵。
但说实话, 她除了不好意思和堂皇,还有那么一点的生气。
明明什么铺垫都没有, 突然就来这么一下子, 他倒是光明磊落名正言顺的, 却把她的思绪搞得一塌糊涂理不清前因后果。
而且问都没问过她, 就先写信告诉了家里人,仿佛算准了她一定会答应似的。
难道这就是尊重吗?
“你别误会,我绝不是自以为是,也不是刻意不和你说清楚,只是下午写信的时候话赶话,顺手就都写上去了。不过我写的都是实情,告诉他们你现在还未答应我,要你同意了,才能带你回京。”
林穗子又震惊了:“回京?”
“嗯,我与家里人说,如若你答应,下次回京探亲,我便带你一块儿回去。”
“”
——总而言之,这就是林穗子完全说不出话来且一路精神恍惚的原因。
因为江时的每句话,都踩在她的预料点之外,而且还说的坦坦荡荡,大大方方,仿佛一个身经百战的调情高手。
但他又说:“抱歉,我也是第一次和人表白,口舌又笨拙,不会说话,要是哪里冒犯了你或是措辞不当了,你一定要提出来,我下次改。”
林穗子已经不想回答了。
如果这都叫口舌笨拙,那他们又算什么?
哑巴吗?